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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莱克诗集

2000-03-29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张子清 我有话说

近年来,诗歌受到冷落,包括译诗。除外部原因外,缺乏上乘的译作恐怕也是原因之一,可以说,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新出的好译诗。然而最近却有了一份意外的欣喜。那便是张炽恒君译的《布莱克诗集》。

英国诗人威廉·布菜克是一位我国读者并不十分熟悉的诗人。他与华滋华斯同时代,是雪莱和拜伦的前辈。但他的影响在我国却远逊于他们,而在英美,几乎每一个中学生都知道他,并且能背诵他的哪怕一两行诗。其中的原因可能与文学观念上的落后与禁锢有关。但也难怪,即便在欧美,也曾有很长的时间布莱克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;其间的原因只有一个:他远远地超越了他的时代。这位生前备受冷落的诗人,从19世纪末开始,才与济慈一起,得到了重新发现。济慈被发现比雪莱和拜伦更美;而布莱克作为往日最复杂、最独树一帜的诗人,被发现最经得住时间的考验。他成了评论界的宠儿,WB·叶芝、T·S·艾略特等大师所学习或效法的大师。金斯堡对布莱克崇拜得五体投地,以致常常在幻觉中看到布莱克,与之作亲密的对话。

不妨将该书译者序中所引的几段名家之言录于此:

“雪莱、济慈、华滋华斯和柯勒律治的声名依然如旧,拜伦的声誉已不如他在世之时,骚塞已经被人们遗忘;而布菜克的声望却与日俱增。”(W·P·威特卡特)

“(布菜克)改变了哲学在许多诗人(包括叶芝)的诗歌中的命运。”(保尔·沃本贝默)

“罗伯特·欧文,山姆·巴特勒,奥斯卡·王尔德,尼采和其他人都是不自觉的布莱克主义者……大首领是布莱克,他是正在到来的时代的灵魂,道德革命的先驱,他写下了这个革命的《圣经》。”(萧伯纳)

篇幅所限,这里不便对诗人详加介绍。但是,这样一位侍人,忽视他,对于外国文学的介绍和评论无疑是一个错误;不读他,对于外国诗的爱好者无疑是一种缺憾。

我国有过布莱克诗的翻译。1957年,为了纪念诗人诞辰200周年,人民文学出版社出过一个比较薄的本子,可能是时间关系,由袁可嘉先生等六人合译。译者虽大多是名家,却风格不一,后来,又有出版社出了《天真与经验之验之歌》,篇幅更小,且译文失之粗浅。据笔者所知,这便是此前出版的布菜克的全部中文译作。这与诗人的重要地位无疑很不相称。

很高兴上海三联书店最近推出了这个新的译本。从篇目上看,它包含了布莱克的几乎全部短诗和一些有代表性的长诗。但从篇幅上看仍少了些,原因主要是诗人的鸿篇巨制《四天神》未能收入。但无论如何,我们总算有了一个较全面些的译本。

我以为,译一个伟大的诗人,以诗来译诗,以不薄的才份和功底,译出来的应该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本子。一个值得赏阅和收藏的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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